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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了,我的狮子山散文

2020-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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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了,我的狮子山散文

  山名曰狮子山,却跟狮子扯不上丁点关系。

远去了,我的狮子山散文

  刚来成都时,便听说了这个山:所以用“个”而非“座”,是因为这名曰山的狮子山,跟想象中的情形相去甚远,实在算不得山的缘故——这个印象和由此而有的对成都人之名为山的不屑,并非我一人才有。

  然而,狮子山之不成其为山,却并没妨碍我渐渐喜欢上它:从始于此读书,到留下来工作,不知有多少个日子,或露水瀼瀼的早晨,或宁静安谧的正午,或竟是小虫唧唧的月夜,一个或几个人缓缓漫步于山上——那种全身心而有的闲适和惬意,非个中人不能深会;但近年来,我竟几乎没有再次步进狮子山的树林和草丛了。也曾有过站在同事家阳台上对望狮子山而兴发感慨的时候:恍惚中,那荒乱的草丛、野藤、灌木和那片茂密的槐树林,那即便白日仍不时响起的蛙声,还是那么近在眼前,还是那么熟悉亲切,如同多年前的某一时刻;但树林间那影子绰绰的高大的楼群,那生硬冰冷的机械声,却又马上把我拉回了现实。记得有位南美诗人曾这样写道,“所有的道路都向城市涌去”,以传达城市化而有的悲哀和不幸。而现在,我的眼前,也不正有着城市那巨大的、无所不及的触手对这片曾经安谧宁静的土地的蚕食吗?还有什么比眼睁睁望着事物向不幸的方向发展而无能为力更悲哀的事呢?

  远去了,我的狮子山!

  但远去了的还有山上那隐显于树林间的茶馆。在山东读书时,我曾不止一次地向朋友吹嘘道,天下喝茶的最好的地方是在中国,中国最好的是在四川,四川最好的是在成都,而成都最好最适宜的却是在川师,在川师的狮子山上。在一丛芭蕉,或是结满了果实的葡萄架下,或是守着一棵樱桃,几株桔树,一带七里香,摆上一把竹椅,身体完全放松地或坐或躺或靠,或竟把脚屈放在椅臂上,浸染着四围的蔬菜的、瓜果的、各色知名不知名花们的清香,一边呷着几毛钱的茉莉花茶,跟朋友随意地、天南海北地说些闲话,是多么自在幸福的事呵。即便讨论起一些严肃的话题,人生、爱情、命运,或国际大事,或某一学术话题来,也断不会有争得面红耳赤、紧张激烈的时候,因为这全然“在野”的优游自在的环境和气氛,让所有话题都禁不住轻了淡了,让讨论话题的人们也禁不住有一种淡然的、宁静的心态了。但诗意的、学术的灵感的'“兴会而至”,却又是常常的了:记得自己很多诗文、学术文章,便多是在这样的场合触动起第一缕“情思”的。

  然而,这样的狮子山,却正在远去之中了。

  远去了的,更还有那片茂密的、翠廊般的槐树林。且不说在树林中发生的那些浪漫情事了,单说在那槐花盛开的季节,一个人拿本书走在林中小路上,随意地翻阅上几页,甚或几段,一边吟咏咀嚼着,缓缓朝前步去:此时,仿佛思想和着弥漫四下的槐花的清香,一起渗进了血液,至于心灵深处了。也还有过中午时分,一个人以书蒙头,小憩于槐下草地的时候:林外的喧语竟如清歌一样了,萦回着渐渐沉浸到浅浅的梦中去,直到今天,似还能听到,感到,触摸到,而让我还不由地问道,“多少年过去了,是谁又一度奏响了那乐音,而那又是怎样一双柔曼的手?”

  然而,这样的狮子山,竟在远去了。

  远去了,狮子山;远去了,连同我的曾有的欢乐和悲伤;远去了,曾经蓬勃年轻的生命:呵,在不知不觉中,这片槐林的、野花的、夜虫的狮子山,我的狮子山,竟已是生命的载体和象征了,然而现在,我到底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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